不過我常常想,頭腦轉得太快的人,或擁有過人的豐富知識的人,可能不太適合寫小說。因為寫小說------或說故事------這種行為是以相當低速、並 低調在進行的作業。以實際感覺來說,速度或許比步行多少快一點,卻比騎單車慢。有人意識運轉的基本動態適合那樣的速度,也有人不適合。
有時候我常常會想放棄自己是一位『擁有25年熱愛村上春樹作品的資深讀者』的身分,強迫自己不要再去買市面上剛出版的村上春樹作品------無論是新作或舊作。
不過我常常想,頭腦轉得太快的人,或擁有過人的豐富知識的人,可能不太適合寫小說。因為寫小說------或說故事------這種行為是以相當低速、並 低調在進行的作業。以實際感覺來說,速度或許比步行多少快一點,卻比騎單車慢。有人意識運轉的基本動態適合那樣的速度,也有人不適合。
有時候我常常會想放棄自己是一位『擁有25年熱愛村上春樹作品的資深讀者』的身分,強迫自己不要再去買市面上剛出版的村上春樹作品------無論是新作或舊作。
編按:此篇台灣版作者序中,奧德紀先生為讀者,解釋了原書名 Nous Autres 的命名用意,Nous 指的是我們或者是同類﹙歐洲人﹚,Autres其他人則指涉他者﹙被剝削、被統治者﹚。但因為在中文裡「我們其他人」看起來會像是連在一起的集合名詞,不是我們+其他人,而是我們都是其他人。因此改以《我,們》命名,既指涉「我」、「我們」也突顯代表多數無視的他者。﹙p.7﹚
如果說美國作家瑪莉蓮.羅賓遜﹙Marilynne Robinson﹚的遺愛基列﹙Gilead﹚系列三部曲是一首溫柔細膩的抒情詩,那麼,法國作家史岱凡.奧德紀﹙Stéphane Audeguy﹚ 的 《我,們﹙Nous Autres﹚》 就是一部氣度恢弘的敘事史詩。二者雖然呈現的故事格局,全然不同,但,在我心中同樣是五顆星值得一讀的好書。
二十年來綾辻行人所建造之奇形怪狀的殺人館共有七棟……,稱為『殺人館』系列的這七棟殺人館的共同點有三。
1. 這些殺人館的構造,都是為了殺人詭計而特別設計的,每本書開頭都附錄平面圖。
2. 故事上的設計者是住在角島青色館的異端建築師中村青司。……
3. 解決各館命案的偵探是島田潔。讀者看到島田潔三字,會聯想到什麼?是的,這是組合島田莊司的島田,和他所塑造的偵探御手洗潔之潔而來的。……
by 傅博,〈殺人館系列總導讀〉之〈因推理小說而設計的殺人館〉
這本書的開頭,是作為女兒的我替自己母親寫下的生命故事。當我體認到媽媽已經不再年輕,而她的記憶力也開始逐年衰退時,我選擇以這種方式來記錄自己家庭的遺產。我也希望能夠藉此了解母親過去所承受的苦難,如果她沒有經歷這些苦難,就不會有我和姊姊瓊安娜。
由瑪琳娜.查普曼 (Marina Chapman), 凡妮莎.詹姆斯(Vanessa James), 黎恩.芭蕾特.李(Lynne Barrett-Lee) 合著的《沒有名字的女孩﹙The girl with no name﹚》,是一本非常容易入手閱讀的書,書中沒有任何屬於文學性質的各種敘事形式,沒有不同人的視野參入,就只是很單純地由於作者之一瑪琳娜.查普曼 (Marina Chapman) 幼年起的離奇經歷,從頭至尾地娓娓道來一個奇妙而不可思議的書。
這就是我最後的念頭,在陪審團主席起身呈交對我的裁決之際,也就是判定我是否會聽到絞刑架地板發出嘎吱聲的那一刻,我得到了這樣的結論。就某種程度而言,判決已不再重要。我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知道事情的始末,也知道自己用了什麼方法試圖逃脫。不論判決結果如何,審判的過程已經揭露了一切,我已從中學到了教訓:鏡中所見,未必能反映出真實。
首先,我想以個人身分推薦這本寫作措詞與故事品質都直逼六顆星的法庭/推理小說。
「我很高興自己變成現在這樣。」她和他在一起時,偶爾會感到害羞,但不知什麼緣故,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好親近,這種親近感裡頭存在著某種元素,是她以前和裡查在一起時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帶點懸疑未知的感覺,她很喜歡。就像加了一點點鹽吧,她想。
我們中學裡有兩個老師都是老處女,她們都說自己的未婚夫戰死沙場。而在現在,像我這種沒結婚、沒喪偶、沒離異、沒有生活伴侶或男朋友 ── 更不用提沒有孩子了 ── 以及未曾與男人有過短暫親密接觸的女人,也會像從前一樣,被人取個貶義的綽號。不過,和那兩位女老師不同的是,我並非老處女,而且也有一些人羨慕我目前的狀態:已婚的女同事們老是拿妒忌的眼光來看待我的獨立、我的旅行和我稍有成就的事業,並捏造我度假時的種種浪漫經歷,對此我只有報以意味深長的微笑。
已經停水進入第三天,又被通知至少還要再等七天才會有水可用的我,一邊讀著德國女作家英格麗特.諾爾﹙Ingrid Noll﹚的《一個好女人﹙Der Hahn ist tot﹚》 ,一邊心想~~是莫名其妙害死五個人的女主角蒂哈比較可憐?還是沒水可用十天ing的我比較可憐?
不過,這裡是哪裡呢?……看樣子這裡 是醫院裡的某個房間。
那麼我是因為生病還是受傷才被送到醫院來的呢?那時候我做了些什麼呢?我試著回想,但——徒勞無功。來到這裡前的記憶,全部消失了。
冷靜點。別慌張。仔細想想。我拚命地這樣告訴自己。對了!名字。我的名字是——
我大感愕然。我想不起來自己的名字。不光是名字,年齡、職業、自己是社會人士或學生一概不知。不論我如何翻找腦海裡的記憶,全是一片空白,一如這個房間。
——正確來說,空白的只有與自己有關的重要資訊。例如,睡衣、床鋪、窗簾等物品的名稱確實存在於腦海中,也能像這樣思考些抽象化的詞語。但卻完全沒有與自己本身有關的記憶。
很快的,我的言語已經趕不上整串思緒。我發現了最完美、最真實與最原始,那亞當和夏娃所使用的語言,但試圖解釋時,我所用的字眼和我的想法卻完全兜不上。我失控了,這個美好的、無價的、真實的夢,應該保留給下一代。感覺很糟,最後我完全無法說話,倒回地版上,閉上眼睛,音樂由生理方面引誘我。我聞得到、摸得到、感覺得到,一如我能聽得到。一切不曾這麼美好過。我成了每件樂器的一部分,真實的一部分。每個音符都有其獨特的特徵、形狀和顏色,而且像是與樂譜的其餘部分脫節,因此我在每個音符響起前,便能感應到它與整首曲子的關係。我的心智充滿了全世界的智慧,卻沒有適當的字眼可以形容。
《去問愛麗絲﹙GO ASK ALICE﹚》,想要問出什麼事情呢?如果是要問她服用各式毒品、迷幻藥或鎮定劑之後的感覺,那我倒是可以代為回答一小部分。
「讓我想想……我姑姑並不是杜德利生的,而是西希爾的女兒;杜德利是同性戀,不過還是跟我祖母生了一個兒子;我父親的父親不是雷維爾‧羅夫因為他也是同性戀,而是一個叫作馬克‧吉本斯的畫家。這樣說或許太簡化了一點。」
蛤?這樣錯綜複雜的關係還被說成『或許太簡化了一點』?
這一切,都是必須接受的現實。生活的意義並不是層層疊疊的歡樂。生活僅僅是一種期盼,期盼更少的痛苦,一種期盼就好像一張紙牌,之上還有另一種期盼,希望仁慈和憐憫會突然出現,像是國王與皇后在意想不到的時機出現,改變了整局牌戲。一個人可以自己持牌或者不要持牌,但無論如何它們帶來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溫柔在生活的牌局裡不可能出現,除非用破壞性的方式,要不然就是憑運氣。------by 〈指示,p.221〉
書名《吠﹙Bark﹚》的短篇小說集,按照通常閱讀短篇小說集結成冊的慣例,當中一定會有一篇文章篇名正是〈吠 / Bark〉。
因此最後的結論是自殺。人們在短暫的驚詫之餘,又出現一個證據薄弱的傳聞。報導說她的心態不平衡,情緒不穩定,不能適應她的自由開放與她的美貌為她撒下的超級明星的羅網;說她周旋於以非法手段取得不義之財這類人的社交圈中自甘墮落;說她腐敗的新生活使她原本就脆弱的人格迷失。她變成一則充滿幸災樂禍的道德新聞,由是許多專欄作家都產生伊卡洛斯(Icarus)的錯覺,自以為是《偵探》雜誌所開的特別專欄。後來,這陣熱潮終於逐漸失去新鮮度,甚至連記者也找不出內情可報導,因為已經說太多了。
寒冷下雪的冬夜,圍繞在命案現場的狗仔隊,一具由高處向下墜落、已然身故的女性屍體……,英國女作家J.K.羅琳﹙J. K. Rowling﹚,在創作出風迷全球、全系列七集、銷售數字高達銷3億5千萬部以上的青少年小說《哈利波特(Harry Potter)》之後,不甘於自己只是被定位成『青少年小說暢銷作家』的她,大膽地以羅勃.蓋布瑞斯﹙Robert Galbraith﹚此一男性姓名為筆名,發表了一本目標鎖定成人閱讀的推理小說------《杜鵑的呼喚﹙The Cuckoo’s Calling﹚》。
因為今天的天氣很好,前往紀之國屋的半途中,我打開車子窗戶,將瘦了一大圈的手臂伸出車外,讓手掌到手肘的部分沐浴在風與陽光之中,感覺非常舒暢。雖然從紀之國屋的停車場走到店面的距離很短暫,我還是盡情地享受了一場全身日光浴。而且……,等身體稍微好轉後,我打算再去碑文谷公園散步,汲取樹木、大自然、水,太陽與風的力量。
我還記得剛搬來時這棟房子的樣貌。每個房間整潔空曠,充滿無限可能,只要腳踩過,木頭地板就會發出回聲,光線從沒裝窗簾的窗子湧進屋內。但是它漸漸被東西、被人、被噪音、被歷史所填滿,最後超載,像載了太多乘客以致最後變形翻覆的一條船。……如今潮水冷酷無情地往外奔流,再過不久,這個家裡只會剩下破瓦殘礫,以及我們在此生活的片段遺跡。
坦白說,妮基.法蘭齊﹙Nicci French﹚這本原著發表於2007年的《室友﹙Until It’s Over﹚》,在一開始閱讀時並不容易進入狀況,我分很多次,稍為花了一些時間,才總算能進入故事當中。
身為『讀者』的我們,單純只想看自己喜歡的作品。所以碰到了不喜歡的作品時,只會覺得不合胃口,然後跳過無視。即使是暢銷書,有時也不合自己的口味,有時情況則剛好相反。……這是當然的吧,因為時間有限啊。
喜歡閱讀的書友,絕對會高舉雙手贊成上述這段話,『讀書』之於我們,單純只是在享受故事帶給我們的喜怒哀樂。至於書本身是否暢銷,不會構成我們閱讀這本書的任一要件。反而是,真的,當你閱讀已經到達某個數量之後,會開始任性而挑剔------『這是當然的吧,因為時間有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