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什麼原因,歷史不可以改變。
總是會有人想要對歷史的關鍵時刻下手......來創造屬於自己的新世界。
科幻小說向來不是我的菜,但,艾利克斯.史卡羅(Alex Scarrow)的《時空行者(TimeRiders)》卻讓我讀完一次之後,又讀了第二次。這本科幻小說呀,五顆星推薦。
設想,現在如果有一台時空機器在你眼前,你會踩上機器嗎?你會只看看不搭乘機器、留在原來的世界?還是想回到過去?或者想去將來?為何要選擇那個時點,那個時間裡對你存有怎樣的意義?
無論什麼原因,歷史不可以改變。
總是會有人想要對歷史的關鍵時刻下手......來創造屬於自己的新世界。
科幻小說向來不是我的菜,但,艾利克斯.史卡羅(Alex Scarrow)的《時空行者(TimeRiders)》卻讓我讀完一次之後,又讀了第二次。這本科幻小說呀,五顆星推薦。
設想,現在如果有一台時空機器在你眼前,你會踩上機器嗎?你會只看看不搭乘機器、留在原來的世界?還是想回到過去?或者想去將來?為何要選擇那個時點,那個時間裡對你存有怎樣的意義?
如果文已經能去愛成年女子的話,那就太好了,我一直祈禱文能幸福,所以現在由衷感到安心。
然而,我卻又感覺寂寞得不得了。九歲的我和十九歲的文無處容身,所以緊緊地握住彼此的手,已經不存在任何地方了。我再次體認到那是已經畫上句點的童話故事。
記憶因為有共享的對象,才會得到強化,往後我將獨自一人,懷抱著那兩個月的回憶走下去。愈是幸福,就愈沉重的那段記憶,我有辦法承受下去嗎?
我們總以訛傳訛,我們總無法完全理解當事人的心情,我們總以為對弱者施以援手是善意的行為,我們總在無意間給身邊有特定行為的人標籤化,我們總以為我們做對了。
日本2020年【本屋大賞TOP1】作品,凪良 汐(凪良 ゆう)的《流浪的月(流浪の月)》,描寫失去雙親而被送到阿姨家扶養的九歲女孩更紗,因為沒有得到好好的照顧,甚至年齡進入青春期的表哥會夜夜進房猥褻她,因此更紗想盡辦法想離開這個新家。可是,九歲小女孩能有什麼好點子和執行力呢?
迎接改變人生的消息歷來不易,尤其當你深陷世俗與日常的生活時,人生總是平凡,生活幾乎吸盡一切,幾乎縮小了一切,只留下屈指可數的重大的事件,大到讓你身邊一切日常的瑣事通通化做塵埃。這就是大事,而人不能靠大事活下去。
卡爾・奧韋・克瑙斯高(Karl Ove Knausgård)的《我的奮鬥2:戀愛中的男人(Min Kamp 2)》書中,故事描述作者與女友琳達墜入愛情之中,二人繼而決定同居生子,當女兒被產下的那一刻起,卡爾・奧韋的生活因小生命的來臨而喜悅和惶恐,與伴侶琳達的兩人甜蜜小世界突然要面臨事實,不得不加入照顧小嬰兒的現實。這樣的人生生命改變,會帶給卡爾・奧韋怎樣的影響呢?
書寫中,作者卡爾・奧韋・克瑙斯高既是第一人稱的我去面對事實、處理事情;為了安撫妻子躁動不安的情緒,也經常出現第二人稱的你我對話,妻子可能因為對於懷孕的未知而經常情緒不穩,於是讀者窺探到這對伴侶的相處過程。
等到小女嬰出生之後,北歐男人似乎跟平常印象中一樣的女男平等,卡爾・奧韋負起照顧小女兒的工作,讓妻子琳達可以回到學校繼續攻讀學位。從最淒慘的小嬰兒不分日夜每兩小時就啼哭一次,到受不了此等壓力與朋友傾訴,終於在友人建議下,找出一套讓小女嬰睡眠時間固定的方法。夫妻二人也才終於能享有幾乎可算是完整的睡眠時間。
Blue,我幾乎不記得你。
儘管如此,你就是我的命運。
因為有你,如今我才能活在新的時代裡。
湖水、光線與霧氣融合交織的景色深深烙在眼底。我閉上雙眼。
那一瞬間,只有在我重新睜開眼睛前的那一瞬間。我的想像力戰勝了冰冷的現實。
此刻,Blue,你就在我身邊。
你還活著,心滿意足地活過了平成年代,來到下一個時代。
我們重逢,兩人一起來越南,來看這座湖。
這就是我的真實。
等我再次往窗子看,她還在那裡,凝望我的車。
我以為她會拉上窗簾,但她沒有。我這回不會移開視線。我拿起副駕駛座上那疊厚厚的紙,感覺自己字句的重量。
我來是為了把這交給你。
這是從我看過去的,我們的故事。
「隨機……殺人犯……」
這幾個字,讓原本從腦海中消失的「那起事件」的影像、二十三年前的影像,再次閃現,比剛才還要更鮮明地。
不帶一絲感情,像是爬蟲類一樣的雙眼。就連從那眼中射向我、彷彿冰塊般的視線夾帶的寒意都即將復甦。
我的腳開始細微顫動,不久這股顫動向上爬升至腰部、胸口,以及臉頰。
那是被深不見底的沼澤逐漸吞噬的感覺。有如全裸被拋棄在零度以下世界裡的寒氣向我襲來,我緊閉著雙眼,抱著兩肩蜷縮身體。
「反正瑞聯的客戶包山包海。恐怖分子、獨裁者、毒梟。要是不這麼做的話,他們早就關門了。妳覺得什麼樣的人會把錢放在瑞聯?會計師?還是住在土爾沙的家庭主婦?」
克里斯蒂娜.艾格(Cristina Alger)原著發表於2018年的的《銀行家的妻子(The Banker's Wife)》,以調查藏匿離岸銀行的黑錢和洗錢為背景,兩位女主角交叉的主述敘線,開始這個幾乎要稱為「教人金融犯罪」的故事。
瑪莉娜是以此為報導題材的記者,與幾位興趣相同的記者朋友聯手,準備一手揭發離岸銀行的真實面目,但故事走到最後,竟然發現她深愛的未婚夫與未婚夫家族,竟然也是將大量黑錢存入離岸銀行加以洗白的其中之一,報導正義與愛情之間,瑪莉娜該選擇哪方?
安娜貝爾隨著優秀的丈夫跨海從美國到日內瓦瑞聯銀行工作,丈夫辛勤工作換來相對非常高的薪資,安娜貝爾得以無憂無慮地成為不用工作貼補家用的全職主婦。丈夫為了服務客戶,經常搭飛機來回於歐洲各大城市,這天,噩耗找上門來,警察通知她,丈夫出差所搭的小飛機墜毀於山谷,並且出示幾張搜救隊員救援時的照片。安娜貝爾有著過人的眼力,一眼就看出這些照片屬於去年另一場空難,而非丈夫搭乘的飛機。警方何以隱瞞搜救事實?丈夫工作上的助理也偷跑來告訴她,這是樁設計好的命案,而非普通的墜機。性格柔弱的安娜貝爾鼓起勇氣,想要調查丈夫墜機身亡的真正實情。但是毫無線索加上沒缺乏人脈,她要如何在異國找出真相?
我總是會產生一股強烈的自我厭惡感,但是又沒有獨處時的孤獨感那麼強烈。
世上萬物都是為了填補孤獨感而存在的,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
東山 彰良5月中譯版新書《被愛狠咬一口的掃把星》,其實原著是在2006年名為《愛が噛みつく悪い星》和2009年再版更名為《さすらい》。算是作家相當早期的作品,因此幾分青澀的感覺經常在閱讀時湧出。行文之間又有吉田 修一描寫無賴派年輕人的風格。
故事本身有點荒謬、黑色幽默、或冷暴力,雖不知作者曾經經歷了什麼或看見過了什麼又領悟出什麼,才會寫出這樣一本書,但書中以智也為主述的故事,時而記載他們幾個小混混的惡行惡狀,時而他又感悟自己內心太墮落,怎麼會事事不順心,彷彿生來就是倒楣鬼。整個《被愛狠咬一口的掃把星》在愛與暴力中度過。
渴愛幾乎是人人都想擁有的,有人想要愛情、情親、友情,偏偏書中四個輪流出現的男主角都缺乏想要的愛,追求不到,於是憎恨,憎恨別人為何一開始就都擁有一切,而自己偏偏一出生就是貧瘠二字,貧瘠到連努力去獲得都得去做,於是只能曾為社會中的小惡蟲,加入幫派,吸毒販毒,想藉著毒癮和濫用助眠的精神科藥品渾渾噩噩度日。
赫斯早就冷静地思考過死亡這件事。不是因為他憎恨生命,而是因為活著太苦。當年,他沒有向外求助,也沒去找他寥寥無幾的朋友訴苦,更沒有接受別人給的建議,而是逃掉了。他落荒而逃,將窮追不捨的黑暗甩在身後。有時候這麽做還蠻管用的。
讀丹麥犯罪小說家索倫.史維斯特拉普(Søren Sveistrup)的《栗子人殺手(The Chestnut Man)》,就像被困在長長的陰暗地道裡。殺人事件一再出現,且屍體旁邊都放著一個小孩玩偶栗子人,所以辦案團隊依著受害人的資料和栗子人身上留下的指紋,企圖找出二者的共通處。卻偏偏往前走或往後走都疑影重重也阻礙重重,不知該從何處著手查案。
經過一次又一次縝密的檢查,栗子人身上只有政府高官失蹤女兒的指紋,可,這椿離奇的案子早就被審判終結了,兇手是長期患有精神疾病的宅男,當年受審判的過程,有等於沒有------要怎麼讓一個長期精神有狀況的人,好好地說話、好好地承認或否認某件事呢?
又既然兇手早在連續命案之前就因殺害女童被判刑入獄,那就表示連環命案的真兇另有其人,且看警方團隊如何揪出真兇……
一個作家要裝出另一種樣貌,就是這麼輕鬆。
即將被房東逐出租屋處的三流作家洛玟,意外地接到一份寫作合約,原來是頗具稱名的女作家因車禍而失能臥床,需要有一位代筆作家來完成與出版社簽訂的出版合約。洛玟站戰戰兢兢接下這份工作,女作家的丈夫傑洛米還大方地邀請她住在家中,並且允許她可以任意拿取女作家之前的各種手稿、寫作創意、和未能完全寫完的故事,希望藉此讓洛玟盡快進入工作模式,開始模仿女作家的寫作手法出版新小說。
洛玟感激而樂意地搬入女作家和丈夫傑洛米中,在翻閱女作家過去書寫檔案中,發現一份詭異至極的手稿,手稿內容幾乎可說是女作家的類自傳,從如何遇見丈夫說起,兩人如何相識相愛走入婚姻,婚後懷孕第一胎是對女雙胞胎,女作家以超出常人能理解的忌妒心對待尚在肚子裡的寶寶,一再以各種方式希望流產,因為她害怕一但雙胞胎出生,丈夫對她的愛就會因移轉到女兒身上,而失去對女作家的柔情。懷抱這這樣扭曲的心情,女作家生下一對女雙胞胎,但她對孩子就是生不出母愛,更覺得女兒們的存在對自己與丈夫間的關係是負面因子。自傳中,女作家坦承兩個雙胞胎在年幼時分別死去,都是她一手精心心策畫,面對這份意想不到的犯罪告白,代筆作家洛玟該如何自處?假裝不知道?或是乾脆讓女作家兩次殺女的行徑曝光?
我選擇婦產科------也就是我們在醫學院時歡樂戲稱的「寶寶與洞洞」科。......我喜歡婦產科還有一個原因,接了一個病人,最後會送走兩個出院,這種出奇優秀的打擊率是其他專科難以匹敵的強項(老年醫學科,我就是在說你們)。
讀英國醫師作家亞當.凱(Adam Kay)的《棄業醫生的秘密日記(This is Going to Hurt)》,我發現自己的閱讀好像又劃錯重點了,作者本人和出版社都企圖讓讀者以一種輕鬆或半帶搞笑的態度來閱讀,而面對醫療的書籍,不知是因為大學讀醫學院的緣故,還是後來花去10年以上時間專職照顧家中長輩生病的緣故,面對醫學------無論是西醫學、中醫學、民俗療法或求神問卜之類的------我一直無法輕鬆就面對。醫學或說亞當.凱的《棄業醫生的秘密日記》對我而言,只要有病患,只要有病痛,我就很難不嚴肅面對,即便亞當.凱在書中笑話連連、幽默不斷,連自己選擇走產科也成是因為一個超爆笑的原因,我還是對書中的疾病或患者負面情緒與感覺無法一笑而過。
然而,面對真正的病痛、難解的病痛、痛到幾乎想死的病痛,誰又真爆笑得出來呢?即便是再健康不過的產婦也可能在生產時突發意外,更何況作者除了當接生的產科醫師以外,還要當治療女性疾病的婦科醫師。苦中做樂,或許是這本書中,作者亞當.凱想說的話語吧?!
我曾經聽過這樣一個心酸的故事,有名女子產檢過程都正常,沒想到在醫院卻產下死胎,她說,自己的痛是別人的兩倍痛,除了同樣有產後身體孱弱的痛,還有看見滿病室中每個媽媽都開心抱著小孩時心裡的痛。痛也許有一天會過去,但,走過痛的那條漫漫長路其實更痛。
「你……想要說什麼?」
「我要說的是,人的想法可以改變。」
「這個方法就是消除這個城市的回憶。」
「消除……回憶?」
「對,也許可以說是消除記憶。」
市長露出有點無奈,又有點失望的表情靠在椅子上說:
「你是說,讓這個城市的所有人都失去記憶嗎?」
「不,要消除的並不是現在的記憶,而是以前的回憶。」
命運不會一鼓作氣衝出,或許發出「請小心」的警告,但隨後被安穩的日常生活淹沒,等到完全忘記命運的警告時,才從身後開始被慢慢勒緊喉嚨。這就是為什麼,在不平凡的前調第一樂章和激烈的第三樂章中間,插入平順到近乎厭煩程度的第二樂章的原因吧。
韓國作家薛惠元獲獎無數的短篇小說集《自我魔術方塊(클린 코드 )》,雖然書中分成七個短篇小說,應該彼此間沒有人物上的關聯,但作者書寫筆調奇特,再日常的生活也會被轉換成不可思議的奇幻世界,讀者像跟著作者一同躍入深深海底,在不知名的奇幻世界中遊走,驚心且出乎常理,每每讀到故事起承轉合中的「轉」處,似乎是忍住了想呼叫出來的驚聲尖叫,既想往前讀故事,又害怕接下來的結局會是如何的無法接受。
七篇短文看得出作家處理故事的非常相類似方法,先是外表看起來安定的家庭或男女,平淡平凡生活中突然有人也許是遇見驚著的事、也許出現幻想、也許突然發生身心疾病、也許.....總之,故事開端有多簡單,到了轉折處就有多令人乍讀之下難以費解,每一短篇中的主角都突然遇上奇怪的事,而且這些怪事其他人都沒有看見或感受到,因此主角自願或被迫被認為是身心有問題,或者是掉入另一個奇幻世界;從前故事的平穩突然不知名的擠出嚴重扭曲,讀者在這些轉角處總忍不住觀望,究竟主角要走向何方,才能拯救別人或拯救自己呢?
人類是愛撒謊的害獸,一群嗜血的狼,在權力掙扎中只想把對方撕成碎片。被奴隸的人不比他們的主子好到哪去,反而更軟弱。無辜的人只因為缺乏能力而擺脫罪責。
彷彿再回到薩德侯爵(Marquis De Sade)《索多瑪120天(Les cent vingt journees de Sodome)》或徐四金(Sbuskind Patrick)《香水(Das Parfum)》的閱讀感;尼可拉斯.納歐達(Niklas Natt och Dag)的《狼與守夜人(The Wolf and the Watchman)》用細膩的筆觸描寫了血腥、衝突、暴力、荒淫無道卻又懸疑緊張、高深莫測的古老世界,從書本的第一個字起,一種尋常人難以明瞭的心情糾結著、纏繞著,持續到故事完畢、結局揭曉。
尼可拉斯.納歐達的《狼與守夜人》以1793年發生在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一樁慘忍冷血的殺人棄屍事件說起,被殺之人身分不明,但被發現屍體時的慘狀是缺少四肢、舌頭、眼睛和牙齒,想辦案,回到1793年,沒有DNA,沒有手機通聯記錄,甚至沒有完整的戶口制度;本來差一點要被吃案的殺人案,在正義感十足但已面臨死亡的前律師溫格和殘障退休老兵的守夜人卡戴爾兩人聯手,一起從最微小處抽絲剝繭,到最後發展成一宗駭人聽聞的命案始末,讀來感覺既陰沉又懸疑感十足。
書中的殺人推理案件,也許可以放在任何一個時代背景下,但作者選擇了1793年的斯德哥爾摩,這個現在五星級完美城市,原來也曾經有過那樣恓恓惶惶的年代。故事細細讀來,讀者彷彿跟著作者流暢的文筆和一再揭曉的謎題,感受到了專屬於王公貴族和貧窮民眾天差地別的生活方式和內容。------王公貴族流連於夜夜笙歌卻又一心獵奇的扭曲人生,彷彿《索多瑪120天》重現,相對地,貧窮人過著幾乎不被以人類對待的生活,又恰似《香水》主人公前半生經歷。
我相信文學是一種武器,可用於傾訴愛情和牢籠,用於訴說動人的兄弟情誼,用於表達天經地義的自由。我們用它來拌製一鍋融合酸甜苦辣與思維見解的玄幻羹湯。唯有嚴肅看待寫作,才能真正明白人間的苦難和美麗,領會穿插於熱烈生命中的荒謬碎片。 by,作者,<島嶼之間> ,<致台灣讀者序>
在俄羅斯西伯利亞的伊爾庫茨克擔任任法國文化協會主任的作者尤安.巴爾貝羅(Yoann Barbereau)是個愛妻子疼女兒的典型新好男人,沒想到尋常的一天,他家被持槍警察闖入,並且一口咬定他是「散布兒童猥褻照片」的罪犯。在空有刑法與刑事訴訟法的西伯利亞,他被關入監獄中,開始一段漫長的監獄生活,其中還曾經被認為是精神病患,而見識了俄羅斯精神病院中各種不為人所知的樣貌。
是否犯罪,尤安.巴爾貝羅自己比誰都清楚,然而警檢出示各種證據,充分到過於充分,無端將作者入罪。尤安.巴爾貝羅始終沒弄懂,為何妻子會擔任控訴,並在法庭中擔任證人,一手指證他的罪名與情節。無法被救,法國駐俄羅斯大使館也只能給予他少少的外交保障,尤安.巴爾貝羅選擇逃離西伯利亞回到法國,只是這樣已被通緝的身分,要如何走過這漫天冰雪的大地?且看尤安.巴爾貝羅為自己一路逃亡所寫下的點點滴滴。
我道出的故事,訴說我在俄羅斯遭遇生平最快樂的時光、最瘋狂的愛情、最錐心的痛楚。我同時也待過西伯利亞的監獄和精神病院。我逃了出來,我亡命奔走,最後被軟禁在一間大使館裡。然後,我穿越沼澤,冒著生命的危險;我因孤狼現身眼前小徑而在森林中雀躍。這一切千真萬確卻又無關緊要。我曾活在一則小說或是寓言裡,而我仍生活在一則寓言或是小說裡,有時我會將它們寫下來,這才最重要的事。
我覺得紫色裙子的女人跟我姊有點像,會不會也就代表她跟我這個做妹妹的人也有點像呢?還是不像?要說我們兩人有沒有什麼共同點,其實也不算沒有。如果她是「紫色裙子的女人」,那我就是「黃色開襟衫的女人」了。
只是很可惜,沒有人知道「黃色開襟衫的女人」的存在,不像「紫色裙子的女人」那麼出名。
「黃色開襟衫的女人」的女人走過商店街時,沒有人會特別留意到她的存在,但「紫色裙子的女人」可就不一樣了。
【第161屆芥川賞得獎作品】今村 夏子的《紫色裙子的女人(むらさきのスカートの女 )》讀來相當詭異。故事一開始,穿「黃色開襟衫的女人」的「我」開始極細膩地描寫「紫色裙子的女人」,觀察食衣住行以外,也不斷猜想對方做了哪些動作,這些動作有何意義;於是讀者開始認真地跟著「我」所說的去揣想這個神秘「紫色裙子的女人」。
一頁頁翻過,「我」還因為巧合,成為「紫色裙子的女人」的工作夥伴,於是描述更多也更細微,「紫色裙子的女人」的生活,無論公或私,完全被寫在「我」的視線範圍內。第一個直覺是,難道「我」正是「紫色裙子的女人」嗎,否則怎麼會對她的一言一行如此瞭解? 但書中又有人曾經以姓氏少少地與「我」對話,很明顯和「紫色裙子的女人」姓名不同,那到底「紫色裙子的女人」做了什麼或擁有什麼,讓「我」掛心至此?
我在照顧長輩時,學到了兩件事。這兩個不變的道理,是我年復一年從上一間房巡至下一間,或從前一個照護換至後一個時,他們皆不斷對我耳提面命的兩件事。
「人生苦短。好好把握。」
「祕密千萬不能說出口,就算是你的兄弟、你的子女、你的父親、你的閨蜜,或只是一位陌生人,都千萬不能說。」
愛人或被愛的方式有很多種形式。法國女作家瓦萊莉.貝涵(Valérie Perrin)發表於2015年的《星期天被遺忘的人(Les oublies du dimanche)》,細膩又大膽地寫出不同年代愛侶之間的互動與故事,讓讀者在閱讀中思考各種愛的可能,愛帶來的希望與愉悅,愛帶來的悲傷與絕望。愛情發生在不同人身上造成不同的化學反應,有幸福者也當然有遺憾者,問題是,面對愛情來臨時,人們有沒有機會或要不要去接受進一步的發展,而如果這份愛的發展是不幸或不為人所接受的呢?
《星期天被遺忘的人》書中分為兩條支線進行。主角是在養老院工作、喜歡聆聽老人細說從前故事的主角曲絲汀,在養老院工作聽老人說故事是她的日常為愛之一,她將自己最喜愛的被照顧者------年紀將近百歲的海倫,曾經告訴說過自己的愛情故事書寫成故事,這一條故事的敘線讀者於是讀到了不同世代間對愛情的態度,發生在海倫身上的愛情故事百轉千迴,最後又回歸平淡而不凡,愛的可能有時是要挑戰自己價值觀中的自私、放棄某些道德感、在是否傷害其他無辜第三者中擺盪,在保守年代中,人與人間要如何訴愛和受愛。
工作的意義絕對在自己身上,必須自己挑選才可以。
日本2020年本屋大賞入圍作品早見 和真的《雖然店長少根筋(店長はバカすぎて)》,是一部細膩描繪書店店員日常生活的故事,書中充滿職場互動的喜怒哀樂,我雖然已經退休,卻可以從書中清晰讀到主角店員內心的糾結,與其他人的互動,以及愛書人如何愛書等等。作者下筆功夫輕巧,卻讀來許多真實,讓人不禁想著~~我也想試一試當個書店店員。
從前天真的我總以為當書店店員就是可以一天到晚沉浸在各式各樣的書中,想看什麼書就直接拿來看,只要有客人上門,才需要將未閱讀完的書擱在一邊。後來真的認識了幾位書店店員的朋友,直接將好奇問與他們,沒想到無論是中型書店或大型連鎖書店給我答案都差不多~~「最好是啦」!據他們的說法是,書店店員每天要花掉大把時間收點進貨的書和退貨的書,然後將書上架或下架,最後還要看看這面櫃子或這個空間這樣放書「能不能吸引買者的目光」。
若說上班時間能看書,或者說可以以低廉價格買書回來,那簡直是天方夜譚------上班時間根本忙不過來,有時要幫客人找書,有時代訂客戶想要書店卻沒有的書,至於買書的員工折扣真的聽起來也是普普而已。但是在滿室書香的工作場域中,不是很自然就會很開心的嗎?朋友都笑說~~「那你來當書店店員看看結果是怎樣」。
三年前我曾經去過哪裡的大片水邊嗎?我無法追溯記憶。就連三年前到底是幾時發生的事,都無法明確掌握。她對我說的,一切都很具體,同時又很抽象。每一部分都很鮮明,同時卻欠缺焦點。那種牴觸從奇妙的角度調緊我的神經。
書友在部落格中與我討論~~村上 春樹 的《第一人稱單數》書中最後一篇 <第一人稱單數>中,「第一人稱單數 」到底發生什麼事?
因為將書借給了朋友,至今才能再次細讀,說出自己的想法,請書友對於我的遲到多見諒。
比較尋常去想,最後心理不快且落荒而逃的「我」,很可能是挑釁的對方認錯人,畢竟室內燈光昏暗,事情也過去三年多。最息事寧人的說法是,認錯人,或者,這是當事女人的無聊惡趣味。人生混久了,會遇到的無聊惡趣味也足以堆起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