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我,鄔蒂瑪------」
她的手摸著我的額頭,而她最後的話是,「我以善良堅強美麗的萬物之名祝福你,安東尼。願你永遠有活下去的力量。熱愛生命,如果絕望進入你的心,記得在風溫柔吹著,貓頭鷹在山裡歌唱的傍晚尋找我。我會與你同在------」
故事的地點發生在新墨西哥州,由於過去的歷史使然,這裡居住著一群母語為西班牙語,要到了小學才正式學習英語的美裔墨西哥人。
小男主角七歲的安東尼正是出生成長在這裡。
安東尼的父親來自鄰近的亞諾草原,這裡的人信仰的是多神教(或說是不可知論者也可以),他們生在草原上,個性豪邁而放蕩不羈,但是都相信天地萬物都各自有一個眷顧萬物的神祇,在亞諾草原的女巫醫鄔蒂瑪憑著愛心和家學傳承的高明醫術,總是能利用各種野生草藥加上咒語調製而成的藥劑,治好草原上居民的疾病。
安東尼的母親來自港口附近的城鎮,算得上是一個比較有開發的小鎮;因為小鎮上絕大多數人虔誠地信仰天主教,連基督教也被視為異端,更不用說是來自草原的女巫醫了。安東尼的母親當然也是一位相當虔誠的天主教徒,她甚至因而希望最聰明的小兒子安東尼長大後能成為一位神父。
無論安東尼的父母信仰多麼兩極,他們還是成為感情甚篤的伴侶,在結婚多年年以後,雖然各有各的信仰,卻還是相當恩愛。
因此安東尼的父母為感念過去數十年生活中,女巫醫鄔蒂瑪給予她們全家、甚至全亞諾草原的人們無私的奉獻,於是在獨身的鄔蒂瑪日漸年老力衰的狀況下,她們將鄔蒂瑪街來家中同住和照顧,並且要求家中子女要恭敬地稱呼她為『長者』,視她為家中可敬的長者一般真心且仔細地照料她的生活。
安東尼一家人給了女巫醫鄔蒂瑪一段有尊嚴又有品質且愉快的晚年生涯。而鄔蒂瑪所回饋的,就是教導極其聰慧的小安東尼各種大自然間的事物;最重要的是,鄔蒂瑪教導他毫無偏見地勇敢選擇自己想信仰的宗教。
魯道夫.安納亞( Rudolfo Anaya )的《祝福我,鄔蒂瑪》( Bless Me, Ultima ),幾乎可以說是一本內容相當精采豐富卻又溫柔的文化人類學小說。
書中仔細地描寫到村子裡天主教信仰與亞諾草原上多神信仰之間的衝突,也講到成為一位腳踏實地在泥土裡辛勤工作的農人和一位終日騎在馬背上、在大草原上牧牛牧羊的牛仔,兩者之間生活有何差異。
在《祝福我,鄔蒂瑪》一書中,藉著安東尼的父族姓氏『瑪雷茲』(在西班牙文中有海洋的意思),和母族姓氏『魯纳』(在西班牙文中有月亮的意思)。點出了七歲安東尼心中微妙的衝突。安東尼說:
我從母親身上學到男人是泥土做的,他泥土做的雙腳就屬於餵養他的土地,而這樣難分難解的關係,讓男人了解了安全與穩定。………但是從父親跟鄔蒂瑪身上,我學到,更大的永恆是在於人的自由,而最能滋養那種自由的,莫過於遼闊無止盡的土地與空氣,和那純白無暇的天空。
於是,回歸安定與嚮往自由,天主教的絕對一神論和巫醫世界裡的多神論,雖然在安東尼的成長過程中帶來許多矛盾與衝突,卻也讓他能有機會能思索,這一切的分割和不同,究竟為何?何者又才是他內心真正想往的呢?
其中很值得一提的是,可憐的安東尼可能因為從小太過聰穎,加上又經常思考許多形而上的哲理問題,以致於每夜每夜他小小的夢中總是充滿奇幻色彩。讀者如果在讀到安東尼作夢的內容時,會明顯感覺到中南美文學那種典型的魔幻氣氛------雖然十分有意思,但我也要很理性地說,這正是『日有所思(或所見、所聞),夜有所夢』的典型狀況。
只是這些奇幻的夢境,的確也小小地將安東尼折騰了一番。幸好,總有,善良且幾乎無所不能的鄔蒂瑪,一直溫柔地眷顧著他、陪在他身邊。
《祝福我,鄔蒂瑪》是一本非常溫柔而善良的書,看完以後,心中感動久久。
祝福我,鄔蒂瑪 Bless Me, Ultima
• 作者:魯道夫.安納亞 Rudolfo Anaya
• 譯者:李淑珺
• 出版社:印刻
• 出版日期:2011年01月
• ISBN:9789866135101
邱坤良、吳音寧、夏曼藍波安、劉克襄 祝福推薦
鄔蒂瑪握住我的手,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旋風將我團團圍住……她的眼神掃過周圍的山丘,透過它們,我第一次看到了我們山丘的野性的美,以及那條綠色河流的魔力。我的鼻孔顫動,感覺仿聲鳥的歌聲和蚱蜢的嗡嗡聲跟泥土的脈動融合在一起。亞諾的四方在我體內匯聚,白色的陽光照在我的靈魂上……
神祕的鄔蒂瑪是一位能以草藥與魔法治病的巫醫,當她來到主人翁安東尼.瑪雷茲位於新墨西哥州的小城瓜達佩盧的家與他們同住時,安東尼只有七歲。安東尼是個嚴肅的小男孩,因為幾次面對死亡的經驗,對生命充滿道德疑惑;異教傳說就如天主教一樣充滿直觀感受,他同時接受兩種信仰的引導,又對兩者同樣有所質疑。而鄔蒂瑪堅信寬容與理解的力量,但她也教導安東尼如何透過不同的信仰理解這個世界。在鄔蒂瑪睿智的羽翼下,安東尼探索了同時維繫又撕裂他的家族血緣,也由過往異教的神奇祕密中重新發現自己。在安東尼的每一個生命轉彎處,都有迎接他重生的鄔蒂瑪陪伴,滋養他的靈魂。
作者簡介 魯道夫.安納亞(Rudolfo Anaya) 墨西哥裔美國作家,一九三七年出生於新墨西哥州的一個務農家庭。新墨西哥州立大學英語文學系畢業後,曾任教公立小學,直至一九六六年結婚,妻子開始鼓勵他實現創作理想,經過七年,終於完成首部小說《祝福我,鄔蒂瑪》(1972),獲得Premio Quinto Sol國家墨西哥裔美國文學首獎,也是墨西哥裔美國文化(Chicano)的重要代表作品。 在接受正規教育前,安納亞的母語是西班牙語,作品多以西班牙裔美國人在美國社會中的成長過程為主軸,其中許多討論信仰與失去信仰的課題。以豐富的象徵手法描繪生活的神祕層面,是安納亞的作品特色,精緻的散文風格與奇妙的敘事手法,讓他被視為以英語創作的墨西哥裔美國文學之父。 其他代表作品有:《阿茲特蘭的內心世界》(Heart of Aztlan,1976)、《托吐加島》(Tortuga,1979)、《羅洛那傳說》(Legend of La Llorona,1984)、《黎明的掌控者》(Lord of the Dawn,1987)、《阿布奎基市》(Albuquerque,1992)、《我的土地在唱歌:格蘭德河的故事》(My Land Sings: Stories from the Rio Grande,1999)等。小說與短文之外,安納亞也有劇作、詩作、童書與散文等作品,目前任教於新墨西哥州立大學英國文學系。
譯者簡介 李淑珺 台大外文系學士,輔仁大學翻譯研究所碩士,英國劍橋大學、蘇格蘭聖安德魯大學進修。曾任長榮航空機上新聞翻譯,並於實踐大學教授翻譯課程。現為自由譯者,專職翻譯書籍,譯作橫跨心理學、文學、建築、藝術、歷史等四十餘種,包括《巧奪天工》、《滅頂與生還》、《波特貝羅女巫》、《神奇城堡》、《非零年代》、《躁鬱奇才》、《厭食家庭》、《彼得潘》、《亞法隆迷霧四部曲》、《第五瓶血罐》、《狂野的夜》、《我心姊妹》、《巴黎女孩的廚房探險》、《寵愛珍娜》,以及獲國民健康局推介好書的《熟齡大腦的無限潛能》及《老年憂鬱症完全手冊》等。 |
名人推薦
安納亞藉夢境的敘事技巧,增加情節的跌宕起伏,並以象徵手法,添增文本的詩意律動,《祝福我,鄔蒂瑪》是一部如此雋永的作品,在講究美學之際,傳達了寬容、豁達、開闊等高貴靈魂。
陳小雀(淡江大學美洲所副教授兼所長)專文導讀
「安納亞的第一部小說《祝福我,鄔蒂瑪》深入挖掘青春記憶中的豐富寶藏,可能是當代最知名也最受尊敬的墨西哥裔美國文化小說。……充滿感官濃郁的夢境、迷信、難以解釋的現象與拉丁美國人宗教信仰中的黑暗夜晚。」
《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
「這位傑出的說書人對身分認同的書寫,一直都質樸卻發人深省。他的每一部作品都是一場盛宴,一場典禮,同時保存並重塑讚美土地與人類內在力量的古老傳統。」
《洛杉磯時報書評》(Los Angeles Times Book Review)
「卓越之作……一部獨樹一格的美國小說……豐富強烈地綜合了生命中某些最尖銳的矛盾。」
《美國雜誌》(America)
「某些『新的』民族的聲音之所以能被納入美國的文化寶藏中,大部分都要歸功於有索拉斯(Solas)、安納亞、湯瑪斯(Tomas Rivera),與西諾荷薩(Rolando Hinojosa)這一代的文化人士作為這些聲音的指引。」
《國家雜誌》(The Nation)
「充滿感官濃郁的夢境、迷信、難以解釋的現象與拉丁美國人宗教信仰中的黑暗夜晚。」
《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
「來自墨西哥裔聚落的詩人……擁有最廣大讀者的墨西哥裔美國作家。」
《新聞週刊》(Newsweek)
「安納亞以書寫的方式,成為重塑墨西哥裔美國人身分認同運動的先鋒。」
《全美天主教報導》(National Catholic Reporter)
詳細資料
- 叢書系列:LINK
- 規格:平裝 / 336頁 / 15*21 cm / 普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序
導讀
二元符碼沖積下的生命轉折∕陳小雀(作者現任淡江大學美洲研究所副教授兼所長)
密西西比河以西,在北緯三十度和四十度之間的廣袤土地,即今日的德州、科羅拉多州、新墨西哥州、猶他州、內華達州、加州、亞利桑那州,原本隸屬墨西哥,卻於一八四五年起陸續遭美國併吞。對墨西哥而言,這無疑是一道歷史傷痕,國界線由北往南退縮,從繁華轉入蒼涼;對美國而言,彷彿跨越了文化藩籬,由東到西擴張,成為世界巨人。於是,萎靡與強勢彼此銷融,衝突與諒解交相揉合,過去與現在難分難捨,在拉丁美洲和盎格魯撒克遜美洲之間,沖積出「奇卡諾」(chicano)文化。
「文化」一詞與土地息息相關,是族群在特定領域中所累積的生活智慧、所共同譜寫的生命之歌。「奇卡諾」係指世世代代生長在墨西哥故土的居民,後因歷史偶然而成為美國人;簡言之,墨裔美人。然而,在膚色體質和文化背景的差異下,奇卡諾族群或多或少被排拒在美國社會之外,而自成一個封閉的社會。奇卡諾社會本身就呈現多樣性文化,在保留墨西哥的語言、飲食、風俗、習慣、信仰等之餘,受到美式風格濡染而蛻變成一種獨特的新文化,甚至在一九六○年代蔚為奇卡諾運動,成為墨裔弱勢族裔的真情吶喊,試圖爭取社會地位和尊重,進而將那一聲聲的吶喊化成音樂、電影、繪畫、文學等藝術語言,驚豔美國各界,其中,奇卡諾文學更是蓬勃發展,為美國文壇注入新題材、新活力。
魯道夫.安納亞(Rudolfo Anaya)出生於新墨西哥州的墨裔家庭,係奇卡諾作家中的翹楚,有「奇卡諾文學教父」之稱。在接受正規教育之前,其母語是西班牙語,除了童年經驗和己身故事之外,墨西哥歷史也是他寫作的靈感,而耕耘出一系列佳作。安納亞彷彿藉文學創作,進行阿茲特克帝國的尋根之旅,回溯璀璨的馬雅文明,歌詠奇卡諾族裔的勤勉不懈和感性真誠,透過人和大自然之間的親密對話,字裡行間流洩出神祕色彩。
《祝福我,鄔蒂瑪》(Bless Me, Ultima)是安納亞的首部小說,也最受好評的作品之一,筆觸細膩,賦予老人和土地同樣的神聖意象,充滿哲理和反思課題。《阿茲特蘭之心》(Heart of Aztlan),書名取自古阿茲特克國的建國聖地阿茲特蘭, 在神祕氛圍中淡淡釋出歷史鄉愁,藉以凸顯奇卡諾家庭在美國社會中所面臨的挑戰。西班牙征服者柯爾提斯(Hernan Cortes)和印第安女人瑪琳切(Malinche)的故事成為短篇小說《尤羅娜傳說》(Legend of La Llorona)的創作藍本,描寫在社會階級和血統門第的宰制下,印第安女人終究遭遇悲淒命運。 另外,安納亞在《我的土地在唱歌:格蘭德河的故事》(My Land Sings: Stories from the Rio Grande)裡,收錄了十則新墨西哥州當地的古老民間傳奇,是溫馨的青少年讀物。
透過安納亞的生花妙筆,古老傳說重複出現於不同的小說中,蛻變成魔幻元素:
一個孤單女神痛苦的哭喊沿著河流充滿整座河谷。那縈繞不去的哀號讓人們的血液凝結。
新墨西哥州地形複雜多貌,荒蕪沙漠、崇山峻嶺、茂密森林、河岸平原妝點出獨特的地理景觀,而有「迷人之地」的暱稱。在《祝福我,鄔蒂瑪》裡,那個亞諾(Llano)草原村,其西文原意就是「平原」,與周遭的山丘連成一片壯闊的大地。敘事者時而稱她「美麗的亞諾荒原」,時而喚她「孤獨的廣闊亞諾草原」,同時又不忘描寫「亞諾的暴風雪」,也將「綿延起伏的亞諾的丘陵」和「黑暗山丘」納入眼簾,彷彿大自然亦有情緒一般,顯露變化萬千的容顏。波譎雲詭的大自然在小說中扮演要角,與其他角色互動、互補、交流、濡染、輝映,甚至糾葛、較勁、抗衡。作者安納亞悄悄將萬物有靈說觀念融入文本,在禮讚土地之餘,掀開了深鎖古老傳統的寶盒。那個來自古老信仰的薩滿文化,教人類敬天惜地,相信宇宙蒼穹中的飄蕩浮雲、凌空鵬鳥、馳騁動物、戲水魚群、迎風植物、穩重山脈、潺潺流水……均有靈性。
我一直害怕河流恐怖的靈,也就是河的靈魂,但是經由她,我明白了我的精神與萬物的精神相通。
新墨西哥州人口約兩百萬,除了歐洲白人後裔、非裔、亞裔等之外,還有拿瓦侯(Navajo)、布韋布洛(Pueblo)等少數印第安族群,以及占全州人口百分之四十四的墨裔居民。墨裔人口當中,又有百分二十八的學齡前孩童與老人只講西班牙語,在此背景下,展開鄔蒂瑪和安東尼之間的動人故事。鄔蒂瑪儼然一口深井,引領安東尼探究昔日的古老文明,而學校的教育宛若一把鑰匙,教安東尼開啟那扇通往美國現代社會的門扉。
這一老一少呈現強烈對比的二元符碼。一個代表睿智,另一個象徵純真;一個代表神祕,另一個象徵真實;一個代表大地,另一個象徵幼苗;一個代表傳統,另一個象徵現代;一個代表過去,另一個象徵未來。這一老一少勾勒出萬物生生不息的深刻含意。正如「鄔蒂瑪」是寰宇,其名字原文「Ultima」既是遙遠也是最後之意,是往古來今的無盡時間,是上窮下落的無限空間。至於「安東尼」(Antonio)則是西班牙語世界最普遍的名字,據信,這個名字起源於大力士海克力斯之子,故衍義為強壯之人。此外,安東尼也是多位天主教聖人的名字。小說中,安東尼具有堅韌形象,是傳承堅定信念的表徵,以此對照「鄔蒂瑪」的始末涵意,足見作者匠心獨運。
她教我傾聽呻吟的土地的祕密,也學會在土地的四季循環中感到完整。我的靈魂在她仔細的引導下成長。
除了這一老一少所鋪陳的二元符碼之外,善與惡、好與壞、新與舊等其他正負兩極的對立氛圍亦縈迴整部小說。安東尼的父母正好代表對峙力量,兩股迥異的血液因婚姻關係而交融於安東尼。父親的姓氏瑪雷茲(Marez),來自西班牙文的「海洋」(mar);母親娘家魯納(Luna),其西文原意是「月亮」。前者是追求自由的牛仔,在像海洋一般遼闊開放的草原上馳騁;後者則為深根於土地的農夫,在河谷沃原隨著月亮周期變化,從事莊稼工作。這兩者彼此排拒,又相互影響,就如同月亮的陰晴圓缺改變了海洋的潮汐變化。
魯納家的血液讓他們安靜,因為只有安靜的男人才能了解耕種所必須的,土地的祕密──他們就像月亮一樣安靜──而瑪雷茲家的血液就是要瘋狂,就像他們姓氏的由來,大海一樣,也像後來成為他們家鄉的遼闊亞諾一樣。
安納亞運用二元對立,鋪寫一個成長在兩個文化之中的男孩,如何學習悅納異己。安東尼得面對父母家族的不同生活模式,還要適應美墨的文化差異,也要參與古老信仰儀式,更要正視自然界的生老病死,甚至親眼目睹幾樁謀殺案。所有的轉折都是生命的高峰,所有的衝突都是生命的火花,所有的歷練都是生命的成長,《祝福我,鄔蒂瑪》傳遞了奇卡諾文化的絢麗精神。
「文化涵化」(acculturation)是小說刻意強調的議題。所謂文化涵化,係指兩種或以上的文化在接觸與互動後所產生的結果。其中最精彩的橋段應屬巫醫行為,既魔幻又寫實。巫與醫同源是世界許多民族的共同文化現象,承襲自古阿茲特克文明,鄔蒂瑪熟知各種植物的特性,是巫醫,尚扮演母親、導師、心理治療師等多重角色。天主教信仰隨西班牙征服者來到美洲後,巫醫行為就被視為離經叛道,五百餘年來天主教信仰雖然已根深柢固,巫醫行為卻悄然成為印第安和天主教文明之間的嶄新信仰,是趨吉避凶、安神治病的民俗療法,成為某些族群的精神補給品和心靈安慰劑,更是延續文化的瑰寶。
在夢裡,我看到鄔蒂瑪的貓頭鷹用寬闊的翅膀載起聖母,帶她飛向天國。然後貓頭鷹回來,載起所有未受洗而飄蕩在天國外的嬰孩,帶他們飛向天空的雲朵間。
安納亞藉夢境的敘事技巧,增加情節的跌宕起伏,並以象徵手法,添增文本的詩意律動,《祝福我,鄔蒂瑪》是一部如此雋永的作品,在講究美學之際,傳達了寬容、豁達、開闊等高貴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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