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師和師母一直有愧,直到今時今日,也應該會是一生。
聽學弟妹們輾轉告知老師生病的消息時
我承認,當時的我挺樂觀的
一方面是當時母親的癌症不是治癒了嗎?而且我們周遭好多正在痊癒中的病友
一方面也許是射手座的外在樂觀蒙蔽了我自己
想上台北看看老師,師母託人傳來訊息說不用
我還真天真地想︰那就等老師病好了再去研究室跟他聊天
老師是射手座,性格上很多小細節和我很相像
其中之一就包括︰
在人前永遠只展現陽光而開朗,討厭被別人看到自己無助的樣子
老師走了
告別彌撒上覺得好似一場老師常會對我們開玩笑演出的騙局
老師沒有走,或者說,老師只是搬家了
搬離開我所唯一認識的他的研究室那個家
搬去別的地方了
有一天,他還要突然打電話給我說︰
「ㄚ頭呀,妳論文這邊不行哪………」
後來的幾年,慚愧的我只能透過寫信和從來不認識的師母連絡
我只想,師母並非知道全部的老師
------就算師母能讀懂老師所有發表的研究,也不會真的知道學生眼中的老師是甚麼樣子
我將腦子裡的記憶一一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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